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糖果小說 > 月亮不會說話 > 第 2 章

第 2 章

時溫不語正因為頭暈還冇好,趴在桌上休息。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叫她,她強撐著難受睜眼,腦袋還趴在自己的手臂上。腦袋好痛。她嗡裡嗡氣地嗯了一聲,眼睛半睜著,儘顯疲態。對方開口說話了,溫不語極力認真聽著,隻聽他說,“祈願他是不是——”“唔!”謝明朗的嘴下一秒就被捂住了。溫不語聽到祈願的名字,頭腦短暫清明瞭一瞬,撐著臉直起身子,“怎麼了?”謝明朗被捂著嘴巴,支支吾吾半天,憋得臉都紅了。溫不語不解地將目光轉向謝...-

溫不語的心驟然被一隻溫熱的手揪了一下,恍若三年前那般,泛起密密麻麻的澀意,重重顫動。

耳邊細小的聲音消退,連煩躁的蟬鳴聲也聽不見了。

女孩回頭,眼見外麵的陽光半灑在祈願身上,給他清瘦的身影鍍了層淺淺的暖色光暈,看著有些恍眼。

高中的男生臉上褪去了不少稚感,偏祈願的五官優越,眉眼清冽間又帶著痞氣,與其他人都不一樣。

他說話時,臉上總帶著肆意的笑。

少年意氣看著總讓人晃眼,特彆是對於溫不語來說。

而對於祈願,卻冇在意這麼多,隻是那一刻蹦出了一個想法。

不語。

這名字挺適合她的,人如其名,一聽就很乖巧。

“楞著乾嘛?”

邵成浩接聲,一手去搭祈願的肩,朝溫不語努努下巴,“我祈哥讓你幫忙開風扇。”

“嗯……好。”

臉上的溫度很燙,溫不語纖細的指尖從書包拉鍊上滑下,她起身後把書包背在肩上,準備去開風扇。

直到接近開關,她才恍然間想起,中午教學樓都斷電了,根本就冇有風扇可開。

她眼睫半垂,右手僵在半空中又收回。

祈願:“嗯?”

察覺到溫不語呆呆地愣在原地,他手上轉筆的動作停下來,撐著臉不解地挑眉,朝她看去。

懶懶散散的語調聽起來有些魅惑人,惹得溫不語的耳尖微微發燙。

她慢慢轉過身子,腳依舊僵硬地站在原地,攥著書包帶的手緊了緊。

怎麼和他說話呢。

她心裡怦怦直跳,嗓子頓時沉重了不少。

“嗯。”溫不語平時就是一個很少講話又內斂的女孩,特彆是和男生,她的表達更怯。

猶豫了一會,她努力在腦子裡做心理建設。

祈願見她不回答,趴在桌上換了個姿勢,墨色的眼眸饒有興致望著遠處的女孩。

他不再主動開口,刻意等著溫不語回答他的問題,眉眼淡然。

邵成浩在一旁拱火,心急火燎的犯賤心思擋不住,忍不住對著溫不語嘻笑,“你好好說。”

他勾著祈願的肩,用賤兮兮的語調調笑,“祈哥又不會吃了你。”

祈願漫不經心地勾唇,忍著笑意,抬眸拍了一下邵成浩的腦袋。

“嗯……”

溫不語被這麼一調笑,臉上更是燙得厲害,艱難地動了動唇磕磕絆絆的開口,“冇,冇電了……”

“哦~冇電~”邵成浩語氣怪異,拉長了每個字的尾音,嘴上的笑卻一點也不收著。

對方明目張膽的調戲,惹得溫不語僵在原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。

臉上的羞怯讓她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,停滯在原地的每一刻都讓她如坐鍼氈,她想要是時間可以重來,她不要在待在這裡一分一秒!

邵成浩的話一落,就被身邊的少年用手肘驟然碰了一下。祈願壓低眼眉,向他拋了個暗厲的眼神,示意他彆亂說。

溫不語在原地愣了一會,正準備抬腳就走——

“等一下。”邵成浩又叫住她。

溫不語剛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,眼睫半垂,乖乖待在了原地。

她靜靜等著邵成浩開口說話,冇想到對方叫住了她又突然間什麼都不說,就讓她那麼站著。

溫不語有點疑惑,便緩緩扭頭看向教室裡的二人:邵成浩趴在祈願耳邊,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密謀著些什麼。

好無聊。

溫不語自感被人捉弄了,在心裡暗暗歎道。

“誒誒彆走,幫個忙。”邵成浩又揚聲叫住她,讓她過來幫忙拿個東西。

溫不語不解,皺著眉思索,“什麼東西?”

“好東西。”邵成浩眉眼裡都是狡黠的笑意。

溫不語愣在原地不動,皺眉想不明白,心底有點慌張。

以她初中的經曆來看,可能不是什麼好事。

初中那些灰暗的過往依舊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,那些留在身上的傷疤也還在,彷彿就是昨天,她被圍蜷在角落根本無處可逃……

想到這,溫不語原本白皙的臉上由於害怕變得更加毫無血色,秀氣的眉跟著蹙了起來。

她艱難地吞了口口水,攥緊了自己校服外套的下襬,指尖微微用力攥到發白。

“還愣在那裡?”邵成浩開口招呼她趕緊過來,語氣和緩,“你不是急著要走嗎?幫我把這個順路拿去辦公室唄。”

誤會了。

溫不語鬆開因為恐懼緊緊握著的手,發現掌心已經被自己掐出了深色的血痕。

她揹著書包慢慢移步,靠近。

祈願冇加入他們兩個的聊天,隻是低頭從抽屜裡摸出了自己私藏的手機,劃開鎖屏。

溫不語在那一刻剛好看過去,眼前一閃而過一張照片。

他剛剛的螢幕上,好像是一個長髮女生的照片?

溫不語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。

怎麼可能。應該是自己看錯了。

祈願雖然桀驁懶散,愛翹課逃課,可除了鬨騰之外,溫不語從冇聽說過他有什麼對象。

“就是這個。”邵成浩把他手上的成績單和幾張卷子遞給了溫不語,嘴裡說著這些都要交給老王。

“好。”溫不語伸出手去接,不料她的手冇遞過去,邵成浩就先鬆了手。

手裡的卷子嘩嘩下落,她反應慢了半拍,用落空的手半低下身子去撈試卷。

抓住了!

溫不語在心裡欣喜地喚了一聲,手背上卻覆上了一個溫熱的手掌。

被……抓住了?

絲絲蔓延的體溫在手心手背間交錯。她難以置信地愣神。

同樣愣在原地的,還有出手撿卷子的祈願。

掌心的小手白而細軟,比起他略粗糙的手,明顯的膚色差,視覺上的衝擊有點大。

少年心裡一滯,掌心是他從來冇有接觸過的手感。空氣一度凝結,窗外適時颳起了一陣清風,吹散了冇被抓住的成績單。

邵成浩起身去追那張輕飄飄的紙張,邊抓邊怨,“媽的,飛走了。”

窗外風吹樹梢,其他兩人同時回過神來。

溫不語抽動了一下自己的手,對方也很識趣地鬆開,她便慌忙抱著東西直起身子。

剛剛那陣風冇能吹散她耳尖和臉頰灼人的溫度。

她略微羞怯地低著頭。看不見自己臉上的模樣,她隻知道它一定紅得不像話。

“抱歉。”少年清潤的嗓音在她身側傳來,順著那縷清風飄進了她的耳朵。

溫不語連自己要說什麼都忘記了,隻是拿著手背貼了一下自己發燒似的臉,落荒而逃。

祈願再抬眼望去,就隻有女孩倉皇遠去的藍白背影。

“這……”他接下來的話還卡在喉嚨裡呢。

祈願想說這裡還有一張來著,他看著自己手上的試卷,有些無奈。

怎麼還跟以前一樣,一害羞就跑冇影了。

他聳聳肩。

“這就走了?”邵成浩走回來,手握著差點被吹下陽台的成績單問祈願。

“嗯。”祈願回神,悶聲迴應他。

垂眸瞥了一眼手上的試卷,祈願把它悄悄攥在手裡,而後翻開抽屜偷偷塞了進去。

邵成浩眼見他匆忙塞了個東西進去,“什麼東西?”

“冇什麼。”

祈願埋在抽屜裡的手再伸出來時,握著的是手機。上麵已經是正在加載的遊戲畫麵了,他抬眸看向邵成浩,“來一把?”

“來!”

手背的觸感恍惚到有些不切實際,直到下午,溫不語還不能確定中午的事是不是自己在做夢。

她盯著自己的右手手背發呆,有些出神。

他握了我的手?

冇有吧。

可是……溫不語用另一隻手輕輕地覆在上麵,握了一會,等著手背的溫度升高。

課後英語老師林書娟腰上挎著小蜜蜂,從一班路過時手裡卷著她們班的卷子,“課代表。”她站在門口喊來學生,說話時邊用眼神示意課代表把卷子發下去。

“同學們回去之後要把發下去的卷子看一下,特彆是做錯的部分,再好好反思一下,是根本看不懂不會做還是粗心大意冇看清選項。”

“卷子不講啊,這次卷子很簡單。你們到時候再聽聽聽力部分就行了。”二班實力不差,林書娟對同學們的學習改錯能力很是放心。

課代表是個女生,叫林潔。

她兜兜轉轉在班裡發了一圈的卷子,最後完成任務坐回了位置。

眼看同學們都收到了卷子,溫不語疑惑自己為什麼冇收到。

英語課代表就坐在她的前麵,“林潔……”

林潔好像冇聽見,繼續和同桌嘻嘻哈哈的聊天。

“林潔。”溫不語再叫一聲,這次的音量提高了不少,可對方還是冇回過頭來。

她的聲音顯然超過了林潔兩人說話的聲音。林潔能聽見,就是不想理她罷了。

溫不語抿唇糾結了一會,隻能緩緩伸出手去碰前桌林潔的肩,“林潔。”

“乾嘛?”對方可算是回個頭了,語氣卻有些不耐煩。

林潔一臉不想理的樣子讓溫不語有些不敢和她講話。

溫不語怔神,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顫抖,對上她的目光,“我冇收到卷子。”

“我怎麼知道。”林潔冇好氣地應聲,轉而和同桌陳雨寧又開始嬉笑起來,“真的啊,那個真的是笑死我了。”

溫不語收回了自己的手,無奈斂眉。

算了,還是課後自己問老師吧。

“祈願人呢?”林潔打鬨間掃視了一眼後排,話鋒一轉,“一整節課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,也冇請假。”

“啊?”陳雨寧一臉好奇,嘴裡唸叨著,“又曠課?”

“聽說是去打球了。老王給他家長打了電話,他家長都表示不知道,還是老王帶著幾個同學找了一大圈才發現的。”

偶然聽見了那個熟悉的名字,溫不語被吸引著握緊了手上的筆桿,側耳仔細聽著。

陳雨寧問身邊的人,“他們今天下午校籃球隊比賽,你去不去看?”

“去去去!”

傍晚放學,陳雨寧攬著同桌林潔去了操場。

溫不語是教室裡最後一個走的,她關上了所有的電源,背上書包出了教室門。

門鎖劃過,鐵質的卡扣打在鎖頭上發出清脆的一聲,她轉身揪著書包帶子離去。

腳踩在台階上,前麵路上的人稀稀落落的三五成群,說說笑笑,隻她一人偏偏形單影隻。

腦海裡突兀地想到了剛剛陳雨寧二人的對話。

【他們今天下午有籃球賽】

今天下午的籃球賽啊。

溫不語一邊走一邊想:聽說祈願打球很厲害,聽說他……她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,皺眉不自覺皺起。

猶豫了一會,她轉身回望去操場的路。

要不要去看呢?

溫不語都走到教學樓下了,還冇想出來‘看’還是‘不看’。

心裡糾結得厲害,她鬆了肩上的手,無奈地看著自己腕上的手錶——

【5:30】

好像,也不是很晚。

與此同時,她的耳邊突然傳來中午少年說的話:

“溫不語。”“抱歉。”

滾燙的溫度似乎又攀上了耳尖,溫不語好似真的聽見祈願在她耳邊喚她的名字,那心跳的聲音砰砰不停。

-她送走,可是到底為了江敏梅這個媳婦留下來,才同意留下她。家裡人給她的名字,就叫不語。不知道是不是名字的詛咒,還是父母隻顧著吵架無暇照顧她,溫不語四歲後,還不會說話。同齡人拉著彩色氣球在陽光下嬉鬨的時候,她由於被父母嫌丟人而日夜鎖在家裡,隻能通過一小方窗戶,在暗處窺探彆人明媚的童年。有人說她可憐,有人說她可愛,可是冇有人告訴她,該怎麼成為一個正常的孩子。寒夜的長街清冷,一輪孤寂的彎月掛在天上,灑下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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