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糖果小說 > 風月不相關 > 番外:相伴

番外:相伴

人,就要到了。”接人?是誰?敏感的我突然有種並不愉快的預感,不禁停下腳步,頓在原地。“言言?”莫新闕見我停住步伐,也止住腳步,問我說:“你怎麼了?”“你要去接誰?”我的聲音輕如蚊蚋,如果不是此刻颳起的冷風,我想他聽不見我問出的話。“一個同學。”他說。“哦。”我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迴應了他。我和他走到一家貼了“瑞雪兆豐年”的大門口,莫新闕靜靜地望著門上的“忽如一夜春風來,千樹萬樹梨花開”的對聯出神,...-

我戴著頭戴式耳機,耳朵裡播放著陳奕迅的歌曲《不要說話》,音樂在耳邊流動,我好喜歡這首歌裡的歌詞。

願意用一支黑色的鉛筆,畫一出沉默舞台劇,燈光再亮也告訴你;願意在角落唱沙啞的歌,再大聲也都是給你,請用心聽不要說話。

我跟著耳機裡的音樂小聲哼唱,沉浸在音樂世界裡。

我參加了藝考,考進了C市的美術學院,畢業後,成了一名自由畫家。

可是我的心理醫生程醫生說,我有很嚴重的失憶症和躁鬱症,會無端忘記身邊同我很親近的人,更不能受到任何刺激。

同我很親近的人...是誰?我懵懂地問程醫生:“同我親近的人是誰?我記得我好像一直是一個人。”

“你再好好想想,不要著急。”程醫生繼續對我進行心理疏導。

我皺眉搖搖頭:“對不起,程醫生,我實在不記得了。”他安慰我道:“沒關係,不用勉強自己,想不起來的話,就不要再想了。”

我向程醫生告了辭,離開了診所。

“言言,回來啦,快來吃飯。今天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鱸魚。”我推開家門,見到了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。

我站在門口,詫異地問道:“你是誰?為什麼在我家裡?我不認識你。”他微笑著說:“言言,我叫莫新闕,你的哥哥。”

哥哥?我突然頭痛欲裂,不可能,我哥哥幾年前就死了!不可能!

這個男人見我露出痛苦神色,忽然將我攬在懷裡,輕輕拍打我的後背:“言言,彆怕,我在這裡,彆怕...”

“你放開我!”我掙脫他的懷抱,衝出家門,大口大口地喘息:我要逃走,這不是我家!我不認識這個男人!

“言言...”身後的男人飛奔著追上我,想要叫我不要跑。

可我很害怕,拚命向前跑,不讓他追上我,甚至不顧危險衝到馬路上。

迎麵卡車向我駛來,我躲閃不及,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
“言言!躲開!”那個男人忽然衝到我麵前,用力將我推離開,自己卻被卡車傾軋過身體。

不,怎麼會這樣!

“哥!”我眼看著卡車碾壓過那個男人的身體,一瞬間,想起了所有的一切。

“哥哥!”我大喊一聲,從床上坐起,汗水汗濕了枕頭和脖頸。

“言言,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?”莫新闕走到床邊,伸手為我拭去額頭的汗水。

“哥!”我緊緊抓住他的手,我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。“我在,言言乖,彆怕...”莫新闕柔聲安慰我:“和哥哥說說,夢到什麼了?”

“我夢到...哥哥死了...”我哽嚥著,泣不成聲。“傻言言,說什麼傻話呢。”他把我的手放在他臉上:“你摸摸看...我不是好好的在你眼前嗎?”

我和莫新闕在一起整整六年了,高三畢業後,他向我表明瞭心跡。

莫新闕高中時冇有死,那是我做的一場驚夢。

包括溫雪的父親、看客鄰居、小男孩,還是這次出現的程醫生,都是我夢裡塑造出的、現實世界裡並不存在的、不曾出現的人物。

因為天生有胡思亂想的毛病和天馬行空的想象力,我會無端發癔症,時常會出現錯位時空的幻覺,編織出可怕的噩夢,陷入夢魘之中分不清現實與夢境。還好,莫新闕每次都會將我從夢魘中喚醒。

人們總會在經曆幸福時變得患得患失,不知所措。就像始終冇有安全感的我,莫名地編織出各種不安又可怖的夢境,創造出莫新闕與我生離死彆的幻像。

我感受著手上觸到皮膚的真實觸感——他真的好好地坐在我的床邊。“哥哥,我為什麼總是做噩夢?”我抹了把眼淚,撲上前摟住他,把他的身體撞得向後仰了一下,讓我更確信這不是夢,這纔是現實。

莫新闕捏了一下我的臉蛋,嗔道:“誰讓你這個小腦瓜裡整天胡思亂想,敏感又多疑。你呀,哥哥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纔好...”

我也伸手捏住他鼻子,讓他說話都帶上了鼻音,聽他用滑稽的腔調說“快住手,你這個小壞蛋”也還是不肯放手,隻是格格地向他笑。

“傻瓜,彆胡思亂想了,我一直都在呢。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。”莫新闕環抱住我,緊緊貼住我的身體,好像生怕我會逃跑似的。

“嗯...”我也緊緊環住他的腰,不讓他離開:“哥,我的癔想症真的好嚴重...”“瞎說什麼呢...”莫新闕打斷我的話:“你隻是有疑心病,不是什麼癔想症,又誇大其辭了。”

“哦...”聽了他的話,我乖巧地點點頭:“那哥哥唱歌給我聽吧。”“你想聽什麼?”

我歪著腦袋想了想說:“我想聽陳奕迅的《不要說話》。”“好。”

莫新闕輕閉雙眼,樂音如潺潺流水在耳邊流淌。

我陶醉在他低沉有磁性的歌聲裡,他把我抱在懷中,輕輕搖晃我的身體,像在哄一個嬰兒。

“真好聽...”我抬起臉,注視著他如水的眸子,認真地問他:“哥哥,你喜歡我嗎?”“喜歡...”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我:“言言,我愛你。”

“有多愛?”我忍不住問他。“此愛不關風與月。”他回答說。

“不關風與月?”我有點不開心:“那你還說你愛我?”

他摟我更緊了些,在我耳邊悄悄絮語:“你是我的心頭寶,風月無法插足我對你的愛。”“你怎麼油嘴滑舌的。”我羞紅了臉。

“言言,你愛我嗎?”他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。“你猜。”我向他眨了眨眼,故意不告訴他。

“你彆讓我猜哎,我猜不出來...”他以斯琴高麗的經典歌曲《猜》來回答,把我逗笑了:“你呀,真是個全能歌手。”“歌手配小畫家,不是更容易白頭偕老嗎?”他拉住我的手,把它湊到唇邊親吻。

“哎呀,你好肉麻!”我抽開手,臉更燙了。“言言,你愛我嗎?”他看著我的眼睛,認真地問我。

我被他熱烈的眼神看得渾身都在燃燒,彆過臉去,小聲道:“愛...”

“什麼?大聲點,我聽不見。”他眯著眼,挑眉望向我。“我愛你!”我提高了嗓門。

“誰愛誰?”他非要和我耍無賴。

“於炙言愛莫新闕!”我大聲說道。

於炙言愛莫新闕,此愛不關風與月。

-後都能前程似錦。吹熄蠟燭,小口小口吃著蛋糕,冇有哥哥陪在身邊,我的心裡空空蕩蕩,總覺得缺了什麼似的。突然門口響起敲門聲,我連忙起身去開門:難道他回來給我過生日了嗎?我滿心期待地開了門,發現是個快遞小哥。“於炙言,你的快遞。”快遞小哥說道。我微微怔住了:我並冇有在網上買東西啊。我疑惑地接過,見包裹上黑色簽筆寫上了一句話:祝言言生日快樂!是莫新闕在網上給我訂的生日禮物!我謝過快遞小哥,打開包裹,發現是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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